“倦客再游行老矣!高僧一笑故依然”宋人一味想翻新出奇别开蹊径
“倦客再游行老矣!高僧一笑故依然。”宋人一味想翻新出奇,别开蹊径,所以创出这种非驴非马的句格。说他是诗,他“之乎也者”地凑合一堆,尝来了无诗味;说他是文,他又对仗声响,俨然不差。还有人想用虚字想迫了,便将带虚字的人名嵌进句子里,这样把虚字当了实字,便容易驾驭得多了。例如:“前身自是卢行者,后学妄呼韩退之。”“牧之宏放见文字,白也风流余酒樽。”两联便是。然就此也可见律句里运用虚字是极不自然的。律诗里
“倦客再游行老矣!高僧一笑故依然。”
宋人一味想翻新出奇,别开蹊径,所以创出这种非驴非马的句格。说他是诗,他“之乎也者”地凑合一堆,尝来了无诗味;说他是文,他又对仗声响,俨然不差。还有人想用虚字想迫了,便将带虚字的人名嵌进句子里,这样把虚字当了实字,便容易驾驭得多了。例如:
“前身自是卢行者,后学妄呼韩退之。”
“牧之宏放见文字,白也风流余酒樽。”
两联便是。然就此也可见律句里运用虚字是极不自然的。律诗里一个字要当几个字用,所以只字半词都是珍贵的,那可容人“之乎也者”地浪费边帧呢?律句里如上举“金蟾……”一联本云,“金蟾啮锁虽固而烧香犹得入其内,井水虽深而玉虎亦能牵丝而汲回之”。是本有虚字甚多,不过作者欲其辞密而意深,乃故将虚字删掉。不然不值钱的虚字谁还不会用呢?如今有人反故避实字,强凑虚字以成句,在他们以为勾心斗角,自喜新奇,我却说是嗜痂转丸,“拂人之性”。
律诗往往一首中包括无数的意思。古诗叙事之作,性质本殊,无论矣。绝句限于字数往往不能不就一事说一事,就一感说一感。律诗则不然,发念虽一,而抽绪多端。作者每一动念,其所寄慨者辄蝉联珠贯,凡吊吉,伤时,感年,叹遇,思亲,怀土,千头万绪,莫不续起。例如老杜之《公安送韦二少府匡赞》末节云:
时危兵革黄尘里,日短江湖白发前。
古往今来皆涕泪,断肠分手各风烟。
此真所谓“对此茫茫,百感交集”者也。他如杜之《阁夜》《黄草》《野望》《愁》,皆此之类也。李商隐咏史诗竟有一句说一事者,则亦紧凑之一种也。例如《南朝》《隋宫》《隋师东》诸作便是。盖白描直叙便词繁而犹晦,用典正能免此病。是以律诗之用典乃谋紧凑之最妙法门耳,乌可厚非哉?请观义山之《隋师东》乃益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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